第二百九十五章 论剑-《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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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争取能说出些高雅的无聊话。”
宁缺说道:“你得罪了裁决大神官才被迫逃离神殿,离开长安城之后,世间又哪里能够觅到一块净土?按照你当日的说法,叶苏根本不会理会神殿的事务,也不会理会你的生死,你难道不担心会被神殿杀死?”
叶红鱼说道:“生死是最私人的事情,也是人自身完全无法掌控的事情,不能寄希望于他人,哪怕是兄长,但我想自我掌控一下。”
“你是道门中人,我不与你做这种玄妙之辩。”
宁缺笑着回答道,然后伸手掸掉落在肩头上的一片薄雪,随着这个动作,他脸上那处极浅的小酒窝顿时清晰起来。
叶红鱼看着他脸上的浅窝,看着他的笑容,默然想着,怎样的人生才会让一个无耻冷血的家伙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她忽然说道。
宁缺微微一怔,问道:“什么事?”
叶红鱼说道:“在修道天赋上,我明明远胜于你,然而对那道纸剑的领悟却远不如你,我从西陵看到长安城,耗损了极大心神,才终于悟出十之**,然而你当时只看了一夜,便能把剑意剑势拟的像模似样。”
宁缺想了想后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你想出什么答案没有?”
叶红鱼说道:“那天在雪湖之上,你把大河剑意凝在刀上,刺进夏侯的身体,我当时看着那个画面,看着那道滔滔浊浪般的剑势,联系着你悲惨的一生,隐约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宁缺说道:“什么可能?”
叶红鱼说道:“纸剑的真义,不在薄至无间而无隙不入无人不杀,也不在于汪洋之水天下来的磅礴气势,而在于最简单的水流的道理……世间所有的水,都必然下流无法自溯,这便是绝然无回,也就是说自己觉得怎么做是正确的,便会怎么去做,在这方面,毫无疑问你是个强者。”
宁缺笑着说道:“原来是这种道理,我本来还以为你要说我这个人比较下流,所以能够悟通这种讲究下流的剑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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