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可是我不在乎他们-《靠近你,淹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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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韵然不解地看着他。

    顾长铭为什么是你的对手?

    “有些较量,男人本来可以放手一搏。女人掉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宁韵然抱着粥,身体前倾,看着莫云舟那双轮廓优雅,很深,似乎也很远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对她说什么话,这是第一次。

    “莫云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莫云舟似乎对她的秘密很感兴趣。

    “我不是女人。”宁韵然一本正经地说。

    “……我给你叫医生来看看脑子吧。”

    “你见过哪个女人会打拳?”

    “……”

    “你见过哪个女人能比我吃的多?”

    “……”

    “你见过哪个女人面对你这样的高富帅跑来看病还送白粥的不会认为你喜欢我?”

    “垃圾。”莫云舟轻笑了一声,起身了。

    当莫云舟离开,整个病房里安静的要命。明明是四人病房,宁韵然却连一个室友都没有。

    宁韵然一共请了五天的病假,前两天要生要死,到了第三天开始,就是翘着腿抖着脚尖,想睡到几点就几点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还没逍遥几下,就收到凌睿的短信:根据上游线报,近期下游将有行动,注意目标动向。

    宁韵然眯起眼睛。

    她回复一条短信:你们看住小红帽了吗?

    因为蒋涵总是涂着红色指甲油,穿着红色的裙子,所以宁韵然在凌睿那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小红帽”。那位幕后洗钱庄家就是大灰狼。

    小红帽会被大灰狼吃掉,但大灰狼无论怎样伪装,最后都会被猎人干掉。

    他们就是那个猎人。

    老大的回复很快:小红帽至今没有去看狼外婆。

    宁韵然摸了摸下巴,也许狼外婆很快就会派人来了。

    洗钱一般是毒品、走私等违法活动的下游犯罪。大多数情况下,洗钱交易就算被侦查机关掌握了动向,也会由案到人,逆查上游犯罪。

    本来以为胡长贵落网会让高峻和幕后庄家消停几日,但没想到近期又要有交易了。看来最近那位幕后庄家很缺钱用,或者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准备改头换面,所以才会急着甩干黑金。

    如果是跟黑钱有关的,宁韵然猜想就算高峻再没有脑子也不会在电话里跟对方谈生意,现在他多少已经知道自己被警方怀疑,公安机关如果监听了他的手机,等于不打自招。

    所以他们一定会选在某个地方商谈交易的操作细节。

    “宁小姐,你拿着手机在想什么呢?”略带调侃的笑声响起。

    宁韵然心中一颤,立刻将那条短信删除。

    抬起头的那一刻,她对上了赵婳栩含笑的眼。

    “赵……赵总,您怎么来了?”宁韵然立刻放下手机,正要起身,就被赵婳栩按住了肩膀。

    “我是来看病的,宁小姐坐着就好。”

    宁韵然虽然不算商界人士,但是也听过赵婳栩的大名。她跟着顾长铭白手起家,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出身的财务总监,甚至于没有读过大学,但她的经验丰富,对数字极其敏感,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拿到了国际注册会计师。

    她和一般获得成功再去用学历给自己烫金的人不同,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本科学位,但却是许多企业愿意出百万年薪挖掘的翘楚。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宁韵然并不紧张,更多的反而是好奇——她来医院病房里找自己做什么?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好奇我怎么会来看你。”赵婳栩的笑容很知性,也很沉稳,“一般情况下,顾总派秘书来送束花或者营养品,就算尽了礼数。让堂堂财务总监来看一个无名小卒,确实很奇怪。是我个人,对你很感兴趣。”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有什么能让您感兴趣的呢。”

    “我看过你的学历,哥伦比亚商学院毕业的硕士生,却在画廊里面做策划?这好像真的有点大材小用吧?”

    宁韵然握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脸上却笑着回答:“现在,很多人大学毕业以后所从事的,都和原先学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关系。比如学新闻的却到银行里去做会计主管的。而且学校交给我们的更多是思维方式还有眼界。我这个还算好的,留学的外语用上了,而且这个领域也挺有意思的。”

    “其实我向高总借阅过你对梁玉宁作品的前期投资分析。当然,这是在画展之后。你对价格波动还有对市场很敏感,而且分析的很透彻,甚至于和同类型画家的作品价格走势也进行了对比,分析了差异的原因,挖的很深。只是可惜,高峻不会看的那么仔细,但是在我们纵合万象却不一样。你挖掘的深,我能看得比你更深。”

    赵婳栩的目光相当有力度,仿佛一层一层将宁韵然剥开,让她无处掩饰。她的眼中是对宁韵然的赞赏,但是宁韵然知道,以赵婳栩今时今日的地位,是不会因为自己策划的一个画展而注意到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赵总,我没跟上您的思路。您告诉我分析太多市场和价格并不是高总想看的……是要我少做这方面工作不要搞错方向和工作重点吗?”

    赵婳栩始终看着宁韵然的眼睛,她缓缓靠近,那种冷冽的气息仿佛要将宁韵然的思维凝固。

    “你听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装糊涂而已。来纵合万象吧,跟着我,比跟着高峻有前途。而我能教你的,远比跟着高峻要多得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才华,有能力的人,您却特地来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相似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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